先鋒不是離經叛道,而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品質訴求。
  堅守先鋒戲劇20多年
  他執導的作品永遠帶著強烈的“孟氏”標簽,喜歡他的觀眾稱之為“先鋒”戲劇。
  一頭《戀愛的犀牛》在舞臺上狂奔了十幾年,當年看戲的文藝青年如今已人到中年,孟京輝卻依然在劇場里和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打成一片。他執導的作品永遠帶著強烈的“孟氏”標簽,被觀眾稱之為“先鋒”戲劇。如今《戀愛的犀牛》演出已經超過了1000場,依然帶著青春、熱烈、瘋狂的火焰,創造了中國話劇演出的新曆史,也成為孟京輝戲劇的又一個裡程碑。孟京輝讓“看話劇”成為一種時尚,讓更多的觀眾願意走進劇場體驗話劇的魅力,也讓自己成為觀眾緣最廣的導演。
  孟京輝說,英文里演戲劇就叫“play”,“play”就是玩的意思。在蜂巢劇場看他的《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意外死亡》、《兩隻狗的生活意見》等,全場人一起從頭笑到尾。孟京輝曾稱,只要觀眾進了他的劇場,他就能搞定,從演出的效果看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。更難得的是,雖然演員在臺上插科打諢、嬉笑怒罵,但他們說的是一件嚴肅的事,這一點觀眾們都明白。
  每當有了新的想法,這個中年人能像個孩子似的歡呼雀躍,充滿激情。也是因為是玩,孟京輝能一頭鑽在先鋒戲劇,堅守陣地20多年。他在舞臺上總是會把一堆堆可樂的內容,毫無預警地拋給觀眾,而且用的是匪夷所思的表現方式。他雖然會嚴肅地關註現實主義題材,但這與他執著於戲劇的趣味性並不矛盾。就連孟京輝的戲劇排練過程也似乎是在玩,一幫人看上去就像在玩游戲,他們在臺上上躥下跳,不亦樂乎。他會玩,他甚至找了好多榜樣,“畢加索一生都在玩,費里尼在玩,伍迪·艾倫也還在玩,所以我一直得玩”。
  “小劇場話劇是精神主食”
  觀眾是朋友,是共同進步的鄰居,我希望能在現有的基礎上影響更多人。
  當年《戀愛的犀牛》開啟了孟京輝的商業時代,之後他邁開闊步拓展新的版圖,《琥珀》、《艷遇》、《兩隻狗的生活意見》、《柔軟》等十餘部作品相繼問世,這些戲以昂揚的姿態和詼諧的風格,俘獲了大批年輕觀眾的心。
  商業上的成功也帶來了評論家對“孟氏戲劇”走向世俗、迎合大眾等尖銳批評。對此,他堅決不接受:“觀眾不是上帝,越迎合越沒用。從做戲劇的第一天起,我就在引導觀眾,培養觀眾。”他追求的“先鋒”,同樣也引發爭議。有人說他是“拉大旗做虎皮”製造概念,倘若他聽到這樣的評價,他的“憤青”勁兒會立刻上來:“‘先鋒派’怎麼著?總歸比‘保守派’好多了。所以,對不起!我站住了,我就一‘先鋒釘子戶’,你讓我搬我還就不搬,我一條道走到黑了。”
  孟京輝愛標新立異,喜歡實驗,多年來他依然堅持自己一貫的論調和主張:“小劇場話劇應當是實驗戲劇的代名詞,而非在小劇場演出的話劇。它應當是一場非主流的實驗活動,雖然他的精神特質不是唯一的。它不應淪為飯後甜點,它應當是能提供給人們的精神主食。”
  對於這樣強烈的個人風格,孟京輝稱並不是有意為之:“這是我的成長經歷和教育背景,還有我的個性決定的。我是一個比較激情化的人,有理想主義色彩,做事情不是那麼現實,不是那麼斤斤計較,我更尊重自己內心的願望。這些東西加起來,就會形成特別強烈的個人風格。”
  “‘先鋒派’怎麼著?總歸比‘保守派’好多了。所以,對不起!我站住了,我就一‘先鋒釘子戶’,你讓我搬我還就不搬,我一條道走到黑了。”
  ——孟京輝  (原標題:孟京輝 游戲人生的先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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